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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毛老满的垃圾场

『不要尖叫,做有用的事,不要尖叫。』

*纽特和克雷登斯
*接

《温暖的神奇》

的一个普通的小故事 
*想写虐的手总是控制不住,老司机的内心也躁动不已,但是这两个小天使我怎么也下不了手啊
*欢迎捉虫

《普通的一天》

纽特是一个值得用世界上最美好的词汇描述的男人,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是一个健谈的人。

他可以用喉咙里发出的古怪声音和动物们交流,也可以拍着大腿跳一场求偶舞只为引开那只发情的毒角兽。这些对于他来说要比和人打交道简单的多了。

克雷登斯的出现并没有给他造成什么困扰,因为克雷登斯同样是个不善言谈的人。

大多数情况下,克雷登斯都是在一边安静的蹲着看着纽特和他的神奇动物们。每当这个时候,克雷登斯都有一种时间停止了的错觉,他感受不到风从脸边吹过,听不到动物们的嘶鸣,却能看见纽特嘴角微笑里褶皱的颤动。他一动不动像一尊石像,只有等到纽特看向他时才会迟缓的低下头去。

他享受这些安宁的时刻,就像是享受在从前日子里的夜晚一样。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不会有谁冲着他指指点点的叫他怪胎,也不会有人再用或冷漠或嘲讽的语气在他耳边说着那些令人生寒的话。在纽特注意不到的地方,他就像是嗅嗅一样不厌其烦的打量着自己的宝物。

他的宝物。

纽特带他回了英国,这个陌生的国度并没有让他觉得不舒服,无论英国还是美国对于他来说都是一样。他没有所谓的荣誉也没有所谓的归属感,他依附于纽特,而纽特所在之处就是他可以存在的地方。

纽特住在一间小小的公寓。

克雷登斯走进那间小屋的时候还是好奇的打量了一下。一切都很普通,但是又充满了生气。他有些拘谨的站在门口,直到纽特向他招了招手他才慢慢的走过去。

他坐在沙发上,双手放于膝盖,低垂着头。纽特把茶杯放在他的面前,瓷器和桌子接触发出了轻微的响声,克雷登斯有些反应过度的捏紧拳头,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什么从而把手缓缓松开。

“……欢迎来到英国。”

纽特坐在他的旁边一连喝了好几口茶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克雷登斯没有说话,他小幅度的点了点头,也拿起来茶杯小口的喝着。

“你就在我这里住着,我需要一点时间来研究你身上的默默然……或者我们可以找到其他的办法……”

纽特显然不应该用这么沉重的话题作为开始,但是他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

“谢谢。”

克雷登斯向他道谢,眼睛盯着手里的茶杯,这个似乎和那天的是一样的。

“你可以先去洗个澡,然后我们……我们一起吃晚饭。”

显然纽特对“我们”这个词感觉到了一种诡异的陌生感,这个简单的单词在他的嗓子眼里跑了一圈,他有些别扭的扯了扯衣领。

纽特一个人太久了。

克雷登斯走进了浴室里,旁边的衣物篮里放了一套纽特的旧衣服,简单又干净的款式,叠放的整整齐齐。

他一颗一颗的解开自己的扣子,然后把自己的衣服也同样整齐的摆放在旁边。这是他的习惯,从他被他所谓的母亲领养的那一天起养成的习惯。

热水从头浇下,克雷登斯坐在浴缸里蜷着腿。身上陈年的疤痕不会再因为热水的冲泡而变得肿胀,它们日复一日的爬在他的身体上,忠诚而又坦然,丑陋而又可怖。他把头靠在墙壁上,手拨弄着水面,这让他觉得有些惬意。然而他还是很快的洗完澡,走了出来。没有谁在背后催赶他,有的只有那些无法改变的习惯。

纽特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旁边的火炉边上架着克雷登斯 的衣服。水从克雷登斯的头发上不断滴下,他用毛巾胡乱的包住头发。

“我来帮你。”

纽特把报纸放下,然后拉着他的胳膊让他坐在椅子上。水流进了他的衣领里,克雷登斯不适的缩了缩脖子。

纽特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他给很多的神奇动物们都洗过澡,那之后他也会一点点的擦干它们的毛发。除去那些不爱洗澡的捣蛋鬼们,这其实是一个挺享受的差事。

克雷登斯感觉到毛巾在摩擦他的头发,纽特用的不轻不重,手指按压在毛巾上。克雷登斯微微眯了眯眼睛,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只是突然间有些困倦了。

炉火在一旁噼噼剥剥的响着,木柴燃烧的气味一小部分在这间屋子里散开,克雷登斯闭上眼睛又很快的睁开,几次之后他就真的睁不开了。他的脖子借着纽特手的力量而依旧挺直着,可是脑袋却完全的沉在了纽特的手里。纽特还在他自己的脑内世界里盘点神奇动物们,等到回过神来,克雷登斯已经睡着了。因为姿势的原因,轻轻的鼾声从纽特的手边传来,这个黑头发的男孩第一次露出这样不设防的神情。

纽特小心翼翼的撤开自己的手,掏出魔杖把这个男孩安稳的放在床上。

“祝你好梦。”

纽特轻轻的笑了一下,又坐在他的床边等了一会,直到确认克雷登斯真的睡着了才离开去处理自己关于动物们的手稿。

等到纽特把自己从手稿里拔出来时已经快要接近午夜了,他简单的吃了一点晚饭,考虑到克雷登斯什么也没吃,就留了点面包放在床头。纽特抻了抻懒腰,然后到箱子里和动物们挨个道过晚安之后才算是可以安心的睡觉了。

纽特只有一张床,不过好在这是一张足够大的床。他把早就睡着了的皮克特放在床头特设的小纸盒床里,然后自己轻手轻脚的躺上床。

克雷登斯只睡在了这张床的一条小边上,他用头枕着手臂,身体微微弓起来,一副随时随地都要掉下去的样子。纽特用魔杖把他往回挪了挪,但是很快克雷登斯又回到了那个位置。

“克雷登斯,你在醒着?”

纽特支着身子看了半天,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克雷登斯的身形一僵彻底将自己暴露了。

“我睡觉很老实,绝对不会踢到你的。”

纽特讲了一个不太好笑的笑话,自己揉着鼻子笑了笑,也没有期待克雷登斯能有什么回应。

“这样就够了……”

克雷登斯的身体微微放松了些,他不再那样弓着身体,但是仍然只躺在那一小条上。

纽特不再从这个问题上纠结,他重新躺回到床上,背对着克雷登斯。其实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这样告诉克雷登斯呢,看他现在的样子,弓着身体,只睡在一条边上,克雷登斯和他简直就像是折叠过去的一样。

有时候习惯就是这样让人讨厌的东西。

“你有什么害怕的东西吗?”

就当纽特还睁着眼睛陷入到回忆中时,克雷登斯突然这样问道。

“当然,每个人都有害怕的东西。”

纽特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带着一点轻微的鼻音,也同样带着一点感慨。

“你会在梦里看到他们吗?”

他们。

纽特沉默了一会,他和克雷登斯一样枕在头下的手臂有些不适的轻微挪动了一下。

“现在已经很少了。”

“你怎么做到的?”

“……”

纽特没有说话。克雷登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他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又像是想要掩饰一样的努力抑制住这种颤抖。

“那种方法不适合你。”

克雷登斯听见床发出了吱呀的声音,他以为纽特会离开床,但很显然,一个有温度的物体往里靠了靠,直到抵在他的背上。

“睡吧。”

纽特并没有转过身,他别过手臂轻轻地拍了拍克雷登斯。

一瞬间,困倦席卷了克雷登斯的全身,他还想要再说着什么,可是嗓子里却无法发出声音。

“晚安。”

他听见纽特的声音。

晚安,纽特。

第二天,克雷登斯醒来时纽特早就起来了。一夜无梦的睡眠让他感觉到了许久没有的舒适, 桌子上摆着做好的早餐,昨天晚上说好的两人一起吃晚饭也因为那不合时宜的困倦而没有实现。克雷登斯慢慢的咀嚼着面包,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又是普通的一天。

克雷登斯走下那个神奇的小箱子,纽特正在用推车运送着什么。克雷登斯冲着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有人在大海里找星星,有人在云朵里挖贝壳。有人穷尽一生走遍山川和荒野,也有人围坐在火炉旁讲述着没人倾听的故事。

克雷登斯一直在想纽特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后来他发现,他贫瘠的语言无法描述纽特。

“今天感觉怎么样?”

纽特放下推车向他走了过来,挽起袖子的手臂上也有些不太明显的伤疤。但很显然,这和他的意义有所不同。

“很好。”

克雷登斯还是不习惯看着纽特的眼睛说话,他拒绝一切光明的东西但又同时被吸引着。他孤独的灵魂里包裹着他的自卑和懦弱,却又用沉默和愤怒作为外壳。

纽特冲着他笑了,依旧是那个含蓄而又内敛的微笑。不知道为什么,克雷登斯就是能读出这些看起相同的微笑中的不同含义。

“那就好……”

他们两个之间的话题既没有营养又乏味的可怜,可是克雷登斯却是如此的期盼着这样简短的对话。他不需要纽特说太多的什么,更多的时候,他只需要看见纽特就好。

纽特又交代了他几句什么,然后就转过身继续刚才的工作。克雷登斯这时才抬起头来,放肆的凝视着那个背影。

“你们都喜欢纽特对吗?”

周围的神奇动物们都歪着脑袋看他,似乎在想他说的什么意思。

克雷登斯从属于他的那个小角落里缓缓的蹲下来,头埋进自己的手臂里,手掌轻轻的抓弄着自己的头发。他不太习惯的露出一个笑容,像是想到了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

“真巧。”

“我也是。”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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