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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毛老满的垃圾场

『不要尖叫,做有用的事,不要尖叫。』

*死侍X蜘蛛侠

*路人第一人称视角

*十分崩坏,重度ooc

*我半夜的脑洞都好奇怪系列

《我只是一个无辜的路人》

我在垃圾桶里翻找昨天掉进去的戒指时,那个男人就站在旁边看着我。

我吸了吸鼻子,希望这里不是他的地盘。

他没有说话,只是冲我摆了摆手。我有一种预感,他不开口说话或许是件好事,但很显然在沉默和好奇心里,我选择了后者。

我问他,你是流浪汉吗?

这就是他给我的第一印象。

只剩下一半的面罩,大小窟窿的黑红色紧身衣服,还有迷一般的裆下凸起。

当我嗅到他周身那股无法被垃圾桶日复一日发酵的气息所掩盖的血腥味时,我开始意识到,我确实不应该败给自己的好奇心。

卡在我腰部的垃圾桶沿又硬又冷,我却顾不上这些,慢慢地从垃圾桶里缩回身子,我手里捏着那枚戒指,想象自己也能有超能力,在他做出任何试图灭口的动作时,一瞬间,穿脑而过。

但很可惜,我只是把戒指往手心里压了压,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被恐惧给消磨了。

不,他回答了我,漫不经心地,似乎在一个漫长的思索中回过神来。

他说,他有家可回。一处不算太高档的公寓,一个不算太柔软的床铺,一个不算太明亮的窗子,还有一个不算太温柔的恋人。

他说的很简单,但配合着他那独特的语气,总是带着那么一点点炫耀的意味。我不知道他究竟是觉得跟一个扒垃圾桶的人比较而觉得开心,还是因为他想起了那个坐在窗前的恋人,总之,他露出的那半张脸上有些一个可谓猥琐至极的笑容。配合着他抓挠裆部的动作,我觉得一切温馨幻想都犹如灯灭。

我又问他,在这里干什么?

他叹了一口气,从刚才站立的姿势活动了一下。也许是我猛然地一个激灵惊到了他,他抻着腰板的动作明显停住了,我也不敢再动,瑟缩着脖子,感觉颈部的筋脉都快要纠结在一起。

然后我看见他在腰部那里抠了抠。

梆当。

一块金属落地的声音。

我顺着他手指弹向的方向看了看,子弹头正在地上朝我缓缓滚动了两下。

那一瞬间,我有些想吐,但理智告诉我,如果吐,还不如再咽回去。我觉得我的理智太恶心了,它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我的五脏六腑都在和它抗衡,于是我在那个男人面前吐得昏天黑地。

那个男人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我在吐的间隙看见他的手指不停摩擦着裤腿,又或者揪着他面罩上垂下来的条条,再不然就是摸索自己的全身,然后不知道从哪又抠出来几颗子弹。

但他不说,他用眼睛跟我进行着交流,那黑色的眼罩部分时而浑圆,时而细扁,在一长串犹如脱衣舞般高难的演绎之后(我怀疑他其实是在用眼神骂我),他撇过脸不再看我。

然后又叹了一口气。

狗屎。

我他妈根本就不知道他眼神向我传达了什么。我想告诉他你心灵的窗户忘记拉开窗帘了,可是一张开嘴,呕吐感直逼喉头,也就不在意他却想什么毛球球个蛋了。

–韦德,你怎么在这里?

意外地这里来了另一个人,我向声音的来源看去。

蜘蛛侠!

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他,我一时间激动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抬起头朝那个男人的方向看去,发现刚才还抠子弹如鼻屎一般的男人此时正虚弱地躺在墙角。

我心里一声冷哼。

教科书一般的戏精。

蜘蛛侠在我的头顶荡过,那么紧身的衣服,可是竟然连个蛋蛋的形状都没有勒出来!

呸!

我把嘴里酸苦的味道吐出去。

强烈建议蜘蛛侠作为扭腰好邻居,用肉体拯救我们于水火之中,涤荡我们肮脏而又污浊的心灵!

我认真地点了点头。

蜘蛛侠把那个男人抱起来(公主抱),我看见他低头在男人的耳边问了几句什么,男人轻咳了一声,然后张开嘴用沙哑的嗓音回答他。

其实那声音并不是什么虚弱,只是因为有口痰卡在喉咙里上不上下不下,才憋得声音有些奇怪,说起来显力不从心。

我忍不住想要拆穿这戏精的真面目,可是一想到他刚才抠子弹的动作,便又把这无处释放的浩然正气化作一股五谷轮回之烟,从人体第二入口悄然排放了出去。

唉,罪过罪过。

那个男人手臂似乎无力地圈在蜘蛛侠的脖子上,然而嘴巴却在若有若无地从蜘蛛侠脸上划过。蜘蛛侠当然知道他的小动作,只是不予理会,偶尔还会偷亲回去,快如闪电,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当然他以为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我实在不明白这种只有三个人的大空地,他是抱有怎样的心态才能认为我看不见他俩在那边打雷闪电,擦枪走火地就快要当场干起来的浓烈氛围,以及那个男人对我竖起的中指。

我情不自禁地就想从嘴里蹦出一个“汪”来,但我的尊严告诉我此时一定要显得不屑一顾,要高冷地和他们的眼睛对上,然后在一片蜜汁沉默之后,挑高一边的鼻孔,用那种快要把肺喷出来的力度,用力哼上一声。

然而他们并不在意我,蜘蛛侠抱着男人早就窜上了墙头。两个人窃窃私语,还时不时回头看上我一眼。

这一眼万年,却是一把狗粮浇在我头顶,砸得我七荤八素,就地现了原型。

我不知道蜘蛛侠是什么样的心态来面对恋人如此的狼狈,但当他看见那个男人时,我感觉他明显松了一口气。

也许起因为他还未品尝过失去,又或许是因为他已经失去过太多次。

那个男人如橡胶娃娃一般不知疼痛,却在恋人面前将血肉填充进身体。痛感让他生存,让他的心脏跳动,让他把活着这个事情作为一种本能。

死亡和鲜血于他们而言像是一场又一场无可避免的轮回。

但爱又把这一切驱散。

我抖了抖身上竖起的冷意,不想去理会那对奇怪的恋人。

我想,纽约毕竟这么大,总不会……..

然而这个想法终止于三天后的某个夜晚,我和在黑暗中以一种人体器官相连接的两人六目相望。

我猜,乡下的房子里应该还是有我的一席之地。

END